• 首页
  • 新闻资讯
  • 生活服务
  • 教育培训
  • 网络科技
  • 金融财经
  • 电商美工
  • 网站搭建
  • 你的位置:杭州抖音全职美工 > 生活服务 > 网店装修 我是贵妃,在准备成为皇后的时,皇帝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白月光姐姐

    网店装修 我是贵妃,在准备成为皇后的时,皇帝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白月光姐姐

    发布日期:2024-08-13 09:00    点击次数:80

    网店装修 我是贵妃,在准备成为皇后的时,皇帝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白月光姐姐

    我是贵妃。

    在我准备更进一步成为皇后的时,皇帝突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白月光姐姐。

    他俩大婚当天,其他嫔妃对我冷嘲热讽:

    「替身就是替身,东施效颦,远不及人家三分神韵。」

    「一时得宠,不代表一世得宠!有些梦是该醒了。」

    所有人都在等我嫉妒成狂对白月光下手,却没想到我无动于衷。

    毕竟当初我俩说好的,一个当二皇子白月光,一个当三皇子白月光。

    唉,都怪三皇子不争气啊。

    1

    帝后大婚的第二天,我特意寻了条偏僻的小路去请安,没想到还是遇上了宁妃。

    她一双丹凤眼盛气凌人,像是专门看笑话似的,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挡在我面前。

    我的宫女芳草厉声道:「大胆!见到我们娘娘还不行礼?」

    「哎呀!忘了忘了。」

    宁妃极为敷衍地向我福了福身,道:「贵妃娘娘还记得怎么样行礼吧?现在不比从前,贵妃之上还有皇后呢,等会儿可不能在礼仪上出差错呀,惹得皇后娘娘不喜。」

    生怕我听不明白似的,她还故意加重了「不喜」二字。

    「你胡说!陛下是最宠爱我们娘娘的!」

    芳草气得浑身发抖,她知道宁妃这是故意往我心口里戳,但又无可奈何。

    谁都知道,我才是那个板上钉钉的皇后。

    那时萧元晋眉眼含笑,深情地拉着我的手对所有人宣称我将是他的皇后,我的儿子将是未来的太子。

    然而,谢清月却回来了。

    我的嫡亲姐姐,正是萧元晋魂牵梦绕多年的白月光。

    当年要不是父亲有心拆散,不顾所有人反对将谢清月嫁给三皇子,她和萧元晋神仙眷侣,也不能被迫分开五年,让我一个庶女捡漏。

    不过好在有情人终成眷属,五年后的一场盛世婚礼终究还是原上了这个遗憾。

    「谢家大小姐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,怪不得当今圣上一直对她念念不忘。」

    「郎才女貌,好一对璧人。」

    「照陛下这宠爱程度,谢家马上就要鸡犬升天喽。」

    昨天的帝后大婚的巨大排场一直被宫人们津津乐道,而我独自坐在床边,彻夜难眠。

    如今一向跟我斗了多年的宁妃更是当面讥讽我:

    「替身就是替身,东施效颦,远不及人家三分神韵。」

    「一时得宠,不代表一世得宠!有些梦是该醒了。」

    说罢,她看也不看,直接就从我身边撞了过去,趾高气扬地走了。

    芳草急忙安慰我道:「娘娘……」

    我按住她,平静地摇了摇头:「跳梁小丑,不必理会。」

    替身而已,我早该料到的。

    毕竟当初我和谢清月说好的,一个当二皇子白月光,一个当三皇子白月光。

    这样互为替身,无论谁登基都好有个保障。

    唉,没想到三皇子这么不争气。

    2

    我收敛好思绪,直奔谢清月所在的坤宁宫,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上首位。

    眉如翠羽、肌如白雪,一袭鞠衣更衬得她明艳动人。

    五年前已是绝色,五年后分毫不改。

    我向她福身。

    「清然,快起。」

    谢清月当着众妃嫔的面,亲自将我扶起。

    我感受着她手心温热,摸到她手上薄薄的一层茧和几条细细的疤。

    谢清月盯着我一张苍白的脸,突然问道:「脸色怎么这般不好,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吗?」

    我微微一愣,眼睛有些湿润道:「五年没见阿姐,自然是欢喜的睡不着觉。」

    「是嘛,原来一晃都过去五年了。」

    谢清月亲昵地摸了摸我的脸,人畜无害地笑着。

    周围人以为是什么明争暗斗的宫斗戏码,各个眼观鼻鼻观心,低头默不吭声。

    就是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中,大煞风景的萧元晋走了进来。

    一进门,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,冷声对我道:「你怎么在这?」

    这话说得我好像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
    我控制住情绪,端庄行礼,「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。」

    一提到「皇后」,萧元晋更是顾不上我,直接跑到谢清月面前,一双眼仿佛冰消雪融,柔情的快要溺出水,牵起她的手坐了下来。

    很明显,谢清月这个白月光当得很成功,把萧元晋驯得很好。

    「塞北天寒地冻,你受苦了。」萧元晋毫不避讳这么多人在场,关切问:「这些天吃住都还妥当没受委屈吧?还想要什么,朕都给你寻来,金银珠宝?奇珍异兽?只要你喜欢。」

    相似的话,他也对我说过。

    我刚嫁给萧元晋时,因为当替身当得敬业,当时还是王爷的萧元晋相当宠我,无论是大师的绝迹,还是江南进贡的蜀锦,只要是好东西,全都送进我屋。

    现如今套路又来一遍。

    谢清月将温柔白月光装得很好,反拉着萧元晋的手道:「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。」

    「那怎么行,朕要给你全天下最好的。」

    但,萧元晋还真想不出来送些什么。

    倒是听了半天的宁妃站出来,幽幽说了一句:「贵妃那里好东西倒是不少。」

    一句话提醒了萧元晋这么多年,我这个替身有多么嚣张。

    满足了皇帝,报复了我,还激起了我对谢清月的嫉妒仇恨。

    一箭三雕啊。

    「确实,这么些年,是朕骄纵了你。」

    萧元晋这个人爱得快,去得也快。

    当天,我宫中的许多东西全被太监们搬走,又忙不迭送去坤宁宫。

    这还不算完,经宁妃提醒过的萧元晋像是打开了什么追妻火葬场属性,开始变本加厉的通过折磨我这个替身给正主谢清月出气。

    这不,刚刚还来了个小太监专门通知我去坤宁宫送玉佩。

    「娘娘,陛下怎么能为了谢清月这么对你啊。」

    「这可你们当年的定情信物啊。」

    芳草比我这个当事人还义愤填膺,指着盒子中的玉佩大骂谢清月。

    玉佩晶莹剔透,通体温润,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,更是大婚时萧元晋亲手为我选的。

    我叹了口气:「我能怎么办。」

    芳草眼中闪过一丝恶毒,贴心道:「只要谢清月消失,娘娘你……」

    「住口!」

    「那可是我嫡亲的姐姐。」

    我难以置信,没想到一向跟在我身边的芳草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。

    3

    「奴婢就是看不惯有人这样对娘娘你。」

    「现在还只是一些身外之物,那以后呢?小殿下该怎么办?」

    「娘娘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小殿下想想呀!」

    芳草连忙跪下,满脸的泪,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。

    我微微一愣。

    昭儿,那是我的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,目前还是后宫中唯一的孩子。

    良久,我将芳草拉了起来,淡淡道:

    「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过,以后不许再说了。」

    「收拾一下,我们还要去坤宁宫。」

    身为贵妃的我被皇帝亲自下令给谢清月送东西,这条消息就像是长了腿般传遍整个后宫,一路上的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:

    「看来陛下还是更喜欢皇后娘娘。」

    「嘘,莫要让这位听见了,人家现在还是贵妃,没进冷宫呢。」

    「听见了又如何,没有宠爱,一只脚便已经踏入了冷宫。」

    换做平常,芳草听见宫人们说这些话,早就怒不可遏上去教训,然而现在却安静得很。

    我有些好奇地瞥了她一眼。

    「皇后娘娘。」

    走到御花园时,人群里突然有个尖细的声音响起,见到来者是谢清月,大家纷纷行礼。

    「免礼免礼。」

    谢清月又一次温柔拉起我的手。

    她看了看衣着朴素的我,又看了看一脸苦大仇深拿着个盒子的芳草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问:

    「清然这是去哪?」

    「正要去找阿姐。」

    我没有忘记此来的目的,招呼芳草上前,打开盒子,露出精美无比的玉佩。

    谢清月一惊,「这是?」

    「奉陛下旨意,将此物亲手交予阿姐。」

    「是吗?」谢清月也不伸手拿,反而将我的话重复一遍:「陛下说让你亲手交给我?」

    不言而喻,她是故意说出这话的。

    明眼人一听,就知道她是在当众羞辱我。

    我深呼吸一口气,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亲手拿起盒子中的玉佩,恭敬顺从地递到谢清月面前。

    「真是块好玉——」

    谢清月接过玉佩轻轻摩挲着,突然哎呀一声,她手里的这块玉噗通掉进了旁边池子。

    「不好意思,本宫手滑了,把妹妹的玉掉进池子里了。」

    我脸色一片惨白,「一块玉而已,不要紧。」

    「不不不,当然要紧。」谢清月摆摆手,嘻嘻一笑道:「陛下不是说了让你亲手交给我吗?」

    她身旁站着的宫女莲心不怀好意的提醒道:「娘娘放心,这池子里的水不深。」

    水是不深,但想害我的套路是真。

    「你!」

    气火攻心之下,我一个没缓过来,两眼一黑,直接倒在谢清月脚下。

    芳草心急如焚道:「快!传太医!贵妃娘娘晕倒了!」

    但很可惜,在座除了谢清月,没人敢搭理她,各个沉默的像个死人。

    「闭嘴!慌什么?」

    谢清月呵斥道:「你这么大声嚷嚷,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对贵妃做了什么呢?」

    紧接着她冷哼一声,又唤来莲心,「来个人把贵妃带回坤宁宫,本宫亲自让太医给她看病,瞧瞧到底是真生病了,还是没病装病。」

    莲心应了,几个宫女把气晕的我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,抬起就跑,直奔坤宁宫。

    芳草见我离去,瞬间慌了神,想要跟去,却被谢清月拦了下来。

    「你倒是忠心呢。」她嗤笑一声,上下打量着芳草。

    芳草立马跪下,「奴婢是贵妃娘娘的奴婢。」

    「好!」谢清月伸手指向一边的池子,威严道:「你这般忠心护主,那玉佩就由你来亲手交予本宫吧。」

    4

    那边谢清月大杀四方,靠整治芳草立威,而我这边才刚刚抵达坤宁宫。

    莲心将我温柔地放在床上,又吩咐所有宫女太监安静退下。

    然而,最后一个退下的宫女担心地瞧了我一眼,忧心问:「莲心姐姐,真的不管吗,要是贵妃娘娘在这里出事……」

    「不会出事的。」

    莲心低声努努嘴道:

    「里面那位装病呢。」

    「皇后娘娘故意是让咱们带她回来的,等会要怎么处置还不是娘娘说得算……」

    原来谢清月早就料到我会装病。

    她太了解我了。

    果不其然,谢清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慌不忙的来见我。

    她端庄优雅,几个月的塞北生活不仅没有折损她半分美丽,反而平添了几分果敢坚毅,让人更加着迷。

    怪不得萧元晋爱她爱得死去活来,不顾群臣反对,硬是立了她当皇后。

    「怎么突然让我整治芳草?」谢清月轻轻拉开我的被子。

    当时行完礼她拉我的瞬间,我就意有所指的挠了挠她的掌心。

    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,一语道破:「她是宁妃的人。」

    是的,我很早之前就知道,芳草是宁妃的人。

    自从做了我的贴身宫女后,宁妃总是能拿到一手消息。

    尤其是谢清月回来后,她俩的小动作更多。

    在外,宁妃装偶遇不断激化我和谢清月之间的矛盾,在内,芳草步步紧逼让我对谢清月尽快下手。

    为的就是让我们鹬蚌相争,她渔人得利。

    但事情总有意外,宁妃绝对没有想到这是为她单设下的一个局。

    没有人能真正挑拨得了我和谢清月。

    谢清月轻笑一声:「整治芳草,再加上你装病被我弄进坤宁宫……不出两个时辰整个后宫就知道咱俩的深仇大恨了,你这把火可加得够旺。」

    我羞赧一笑:「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这都是阿姐教得好。」

    这件事后,我们俩个明面上的关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形如水火。

    受辱又被剥夺宠爱,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走上极端的,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
    宁妃会更喜欢的。

    「来吧。」我眨眨眼,狡黠道:「做戏嘛,当然要做全套。」

    谢清月心领神会,随手抓起一个杯子狠狠摔在地上,冲着屋外大声道:

    「来人!贵妃久久不醒,快去叫太医!」

    5

    这一天,后宫所有人都吃上了瓜。

    《白月光皇后姐姐当众给替身贵妃妹妹下马威》、《替身贵妃妹妹不堪受辱竟当街晕倒》、《震惊!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——贵妃娘娘》等,经莲心的有效传播,这事闹得沸沸扬扬,甚至被宁妃当作笑话一样讲给萧元晋听。

    萧元晋听后哈哈大笑,直夸谢清月做得好,有国母风范,又送去了好多宽慰的小玩意讨她开心。

    我则缩在宫中,无人在意。

    「芳草你跟着本宫受委屈了。」我给芳草盛了碗姜汤,递到她面前。

    芳草自从上次下水后就患了风寒,接过姜汤一饮而尽后,「奴婢不委屈,娘娘才是委屈,受了这么大的辱,陛下不仅没有治她的罪,还……」

    啪嗒,我的泪就掉在她的手背上。

    我凄然一笑:「一个是我一起长大的姐妹,一个是我挚爱的郎君……芳草你说本宫究竟该怎么办啊?」

    芳草眼底闪过一丝焦急,「您要争啊!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只要谢清月消失,陛下就一定会重新宠爱您的,到时候您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,小殿下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,咱们就再也不用受委屈了。」

    不行,现在还不是答应她的最佳时机,得给她下一剂猛药。

    我擦干眼泪,立马回绝:

    「不行!她……可是我姐姐。」

    「宠爱总会有办法的……对了,我还有昭儿,陛下总会看着孩子份上想起我的,罢了罢了。」

    「娘娘!」芳草恨铁不成钢,气得直跺脚。

    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,这件事也就此止住了。

    直到某天,身体一向健康的昭儿突然倒地不起,太医检查后才发现是中毒。

    我问:「这是怎么回事?」

    太医解释说屋中的一味香料同昭儿随身携带的香囊起了反应,所以有了轻微中毒,不过好在发现及时,没有性命危险。

    我搂着孩子,气得浑身发抖,「怎么会有这么巧得事情,香料是谁送来的?」

    芳草低着头,「……是皇后娘娘。」

    萧元晋前些日子又给谢清月送去了西域上好的香料,坤宁宫实在是装不下,只好随意捡了些分给众嫔妃。

    「她自小就精通医术,昭儿佩戴的香囊也都有记录……」我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,「谢清月这是故意的!她就要害我的昭儿!」

    说话间,我瞥到芳草上扬的嘴角,大概知道要唱一出什么戏了。

    「不行!本宫要去见她!」我收敛好情绪,即刻出发坤宁宫。

    芳草在后边追我,「娘娘,此事无凭无据,就算闹到皇上那里……」

    「陛下不会那么无情。」我打断她。

    滴答,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
    我们主仆二人淋了一路的雨,浑身湿漉漉的来到坤宁宫。

    恰逢,萧元晋也在。

   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等到谢清月主动对萧元晋说出怀孕三月时,我再一身狼藉地进去听个正着,好落入宁妃设的圈套。

    「当真?我要做父亲了。」

    大殿内在谢清月说出这个消息后,萧元晋眉眼弯弯,搂着她转了好几圈。

    「朕决定了,要是个男孩,就封他为太子,要是个女孩,朕就宠她一辈子。」

    幸福的声音字字诛心,我紧咬下唇,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苍白,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。

    这便是宁妃想的诛心计,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都有些动摇。

    风雨里,我拉着芳草的手沉重地走回了宫。

    时机已经成熟,我平静道:「芳草,本宫究竟要怎么做?」

    「娘娘,奴婢有一计。」芳草有些兴奋道:「您现在要做的是狠而无心,只要谢清月一死,便没有什么能阻挡您了。」

    6

    春去夏至,万木葱茏。

    天气越来越热,谢清月的肚子也大了起来。

    这一天,正巧是谢清月二十三岁生辰,萧元晋特意为她举办了盛大的晚宴。

    殿中央舞乐结束,正是参加晚宴的娘娘和夫人小姐们献礼物的环节,突然人群中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。

    「贵妃娘娘你的礼物呢?快拿出来叫大家开开眼。」

    说话的,正是宁妃。

    她心知肚明今日我穿的如此素雅必是因为囊中羞涩,拿不出什么好东西,所以专门大声嚷嚷好让我下不来台。

   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,我两手空空而来。

    当即,我向上首位的谢清月道:「臣妾有一舞,献予皇后娘娘。」

    话音刚落,只听见周边丝竹声缓缓响起,我提起裙摆,轻巧地走到殿中央,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。

    素雅又不失俏皮,清纯又不失妩媚。

    一曲下来,不但叫台上坐着的萧元晋看痴了,还惹得其他妃嫔不满。

    「还给皇后献舞,呸,我看她都快把陛下的魂给勾去了。」

    「谢家这姐妹俩,真是一个天下,一个地下。」

    「原以为谢清然是个老实本分的,没想到呀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」

    谢清月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干扰,依旧笑盈盈地看着,不动声色吃着面前盘中的水果。

    「贺皇后娘娘千岁,愿娘娘凤体安康。」

    我跳完舞,谦顺地跪倒在地。

    萧元晋神色动容,难得说些好话,「起来吧,皇后生辰宴,你用心了。」

    这句话让宁妃一张脸铁青,但她想到芳草又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。

    眼见场面尴尬,谢清月连忙出来打圆场:「确实不错,我——」

    然而,变故就是在此刻发生的,谢清月嘴角突然流下一缕殷红,随后倒下。

    萧元晋立马扑向谢清月,焦急大喊:「快!传太医!」

  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刚刚还在宴会上喜笑颜颜的皇后突然倒下,被太医院的人抬走时还在抓着萧元晋的手要他缉拿凶手。

    萧元晋面沉似水,沉声道:「查!给朕狠狠地查!」

    此话一出,大殿内人心惶惶。

    「贵妃娘娘,一向跟在你身边的宫女芳草怎么不见了?」

    今夜,宁妃向我发起了第二次攻击。

    她话音刚落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我袭来。

    我道:「不劳宁妃娘娘操心,芳草年纪尚小,许是一时贪玩跑出去了。」

    「一时贪玩?也亏贵妃能说出这话,莫不是你指使的?」宁妃嗤笑一声。

    我不再理会宁妃,反而冲着萧元晋的方向再次盈盈跪倒,可怜道:

    「臣妾与皇后本是一同长大的姐妹,自小姐妹情深。今日之事,臣妾多希望躺在太医院的那个人是自己。」

    「反观宁妃,今日晚宴对臣妾步步紧逼,有心刁难……臣妾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,竟这般污蔑,请陛下明鉴啊!」

    说真的,我的话不但经不起推敲,还有点像被人发现强行转移话题的意味。

    但萧元晋很少见到今日楚楚可怜像雨后芙蓉的我,一时心软道:「好了,此事还没有盖棺定性,朕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。」

    宁妃的脸色难看起来。

    这时,突然远远听见一个女人在挣扎的声音,随后,几个侍卫将她架在萧元晋面前。

    「启禀陛下,微臣在搜查时发现了这个女人在鬼鬼祟祟的处理一些东西,应该和皇后遇险有关。」

    侍卫将一个烧了一半的包裹展开,详情页设计里面赫然露出一个被浑身扎满针的诡异小人。

    巧的是,小人上面写得名字正是「谢清月」。

    而带来的那个女人,不是别人,正是我的宫女芳草。

    7

    芳草跪倒在地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,仿佛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    见过东西后,萧元晋的脸愈发难看,怒道:「贱婢!胆敢诅咒皇后!」

    众人齐刷刷跪倒一片。

    宁妃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半,低声劝慰道:「陛下息怒,她一个小小的宫女,怎么敢在宫中诅咒皇后,定是有人指使。」

    又对芳草道:「说!是谁指使你的?只要你说,便是戴罪立功,你的父母亲眷,本宫全都既往不咎。」

    接下来的套路就很熟悉了。

    我站在一旁乖巧看戏。

    果然,在听到宁妃这句话后,芳草的身体不在颤抖,缓缓抬起头来,先是心虚地瞟我一眼,又再次扑倒在地,惊恐道:

    「是贵妃……贵妃娘娘早就对皇后不满,平日只要新生怨恨就会扎小人。」

    萧元晋又问:「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要把它毁了?」

    芳草颤声答:「那是因为……因为贵妃今日晚宴要对皇后下手,害怕事后会查到她,所以特意叫奴婢将这些东西烧毁。」

    她将我因妒生恨的事一一列举出来,还时不时补充一些细节,仿佛是真的一样。

    「真相大白了。」宁妃指着我,对萧元晋道:「陛下,谢清月不但嫉妒成性,还公然对皇后娘娘下毒,请陛下剥去她的贵妃服制,将她打入冷宫。」

    大殿内鸦雀无声,谁都不想掺和到这件事上。

    我又一次深深拜倒在地,「陛下,既然宁妃和芳草一口咬定是臣妾对皇后下手,可否请臣妾问她们几个问题?」

    萧元晋点点头,虽然他现在气得恨不得将我生吃了。

    「第一个问题——」我看向芳草,「你说本宫今日晚宴要对皇后下手,那么请问本宫是如何下手?」

    「自然是下毒。」

    我又问:「下毒?本宫现如今一穷二白,奴才们又踩地捧高,这毒药又是从何而来?」

    说到「一穷二白,奴才们踩地捧高」时,萧元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
    「这……」芳草吞吞吐吐道:「您是娘娘,有些事奴婢自然是不知。」

    「好,第二个问题——」我凝视着芳草,「你说本宫对皇后因妒生恨,下毒是提早谋划,既然如此,本宫早该料到皇后出事,陛下彻查后宫,那扎小人的罪证为何不早早处理反而让你今日处理?」

    「这……」芳草额角冒着冷汗,磕磕绊绊解释道:「娘娘您事情繁忙,今日才想起这事。」

    两个小问题,让这场污蔑根本立不住脚。

    准备的很不充分嘛。

    宁妃心里大叫一声不好,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我问下去,她急忙道:「人证物证俱在,容不得你谢清然在这里胡搅蛮缠。」

    我冷哼一声:「胡搅蛮缠?宁妃,本宫正想请问你第三个问题——」

    「皇后娘娘遇险昏迷不醒,太医都还没出说是什么原因呢,为何你提早知道是本宫下得毒呢?」

    听到这句话,宁妃只觉得五雷轰顶,浑身血液凝滞。

    是啊,皇后虽吐血晕倒,但太医还没有说话,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    但自己刚刚以为胜券在握,为了给贵妃定罪,竟然提前将下毒说出来了,明明其他人用的都是「皇后遇险」。

    「胡说八道!那分明是本宫在宴会上瞧见皇后吐黑色的血,所以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是下毒。」宁妃极力辩解。

    我冷漠地看着她垂死挣扎,「哦?是吗?本宫记得宁妃你的位子离皇后还有些距离啊,难不成您是什么千里眼下凡?」

    这句话彻底堵死宁妃的嘴,她哭得梨花带雨,反复说自己冤枉。

    场面几度反转,但还远远不够。

    我的目光聚焦在殿外。

    果然下一秒,谢清月的声音就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
    「冤枉?臣妾倒是头回儿听见加害者如此恬不知耻的喊冤呢。」

    8

    谢清月安然无恙地走进殿中,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妃。

    宁妃瞪大了双眼。

    萧元晋微微一愣,「梓潼,你的身体……」

    「自然是无事。」谢清月递给萧元晋某样东西。

    「桑葚?」

    谢清月有些俏皮的眨眨眼,「多亏了它,要不然看不了今日这场大戏。」

    这下,大家都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事了。

    皇后贵妃双双下套,目的就是等着宁妃自投罗网。

    那前些日子的姐妹决裂?

    笑话,谁都不敢细想。

    宁妃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,她陷害不成反中套,如今只能努力把自己摘出去。

    当即,她指着抖若筛糠的芳草道:「是她!都是这个贱婢,她说贵妃要害皇后,都是她!」

    随即,她又可怜兮兮对萧元晋哭诉,「请陛下明鉴,臣妾也是受人蒙骗啊!」

    我和谢清月都淡然地看着。

    萧元晋的本意是看在宁妃家族的势力上,训斥一番即可,高高举起轻轻放下。

    但谁知他刚要开口,一旁的谢清月却握住了他的手。

    「陛下,臣妾刚才在太医院听了一个故事。」

    「说是有个富贵老爷,家中只有一个十岁小儿继承家业,但老爷的兄长嫂子十分嫉妒,于是便买通奴仆,给这个小儿下药,好毒死他,将自己儿子过继到老爷名下……您往下猜猜这事是成了还是没成?」

    这个故事……

    我看到宁妃面无血色。

    萧元晋感到莫名其妙,「自然是没成,老爷一定会发现他们下毒的。」

    「不,他们成了。」谢清月道:「这对夫妻先是给老爷送香料,又是给小儿买零嘴,最后还叮嘱奴仆每天让小儿接触什么东西……这几样东西平日虽无毒,但同时用在一起却是相克产生剧毒,那小儿身体越来越弱,某天早晨直接一命呜呼。」

    「可怜这老爷受人蒙蔽,一人承受着揪心的丧子之痛,偌大的家业也落入贼子之手。」

    谢清月娓娓道来,将这个故事讲得有声有色。

    萧元晋听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,「梓潼究竟想说什么?」

    谢清月叹了口气,把前段时间芳草给昭儿下药,反污蔑给她的事情说了。

    「一个宫女手段怎么如此之高?臣妾认为这背后定是有人指使。」

    「谋害皇嗣,这可是重罪,请陛下严刑拷问宫女芳草,问出真凶。」

   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,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
    这下轮到萧元晋面色阴沉的凝视芳草和宁妃了。

    本来可以轻拿轻放,只处死芳草,但现下已触碰到了他的底线。

    谋害唯一的皇嗣,还差点借刀杀人除掉皇后和贵妃,那以后有机会是不是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朕,再找个孩子自己当太后?

    想到这,萧元晋面无表情道:「拖下去。」

    就这样,芳草被送去了慎刑司严刑拷打,宁妃被禁足在宫,没有指令不得出宫门半步。

    而且仅用了不到半日时间,从谋害皇嗣到陷害皇后贵妃,芳草在酷刑下一一松口,承认是宁妃下令,所有药物都是由她的贴身宫女亲手交予。

    真相大白,人证物证俱在。

    萧元晋大怒,将宁妃打入冷宫,相关者一律处死。

   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宁妃母族的势力一直惨遭打击,谢家顺利上位。

    而后宫中,因为这件事萧元晋心里有愧于我,虽不喜但也不再为难。

    9

    少了宁妃,谢清月的盛宠近乎是达到了顶峰。

    成箱成箱的金贵玩意像杂物般堆满整个坤宁宫,比我当年风头更胜。

    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昭儿来谢清月面前道谢的。

    「你我姐妹,谢这个作甚。」

    我摇摇头,「要不是阿姐细心,让莲心姑娘盯着……这孩子差点就遭大罪了。」

    我拍了拍昭儿。

    小孩立马端端正正向谢清月和莲心行礼,奶声奶气道:「多谢月母后,多谢莲心姑姑。」

    谢清月捏了捏昭儿软嫩的脸,点头示意莲心带他下去。

    须臾,只剩我们两个时,她才笑得灿烂。

    「清然,你把孩子教得很好。」

    「阿姐,您把我也教得很好。」

    我们两个像是同时想到什么,哈哈大笑起来。

    嬉笑完,我就问起了正事,「听说父亲前段时间封侯了?」

    谢清月点点头,「西宁侯,不小呢。」

    我皱了皱眉。

    父亲封侯,嫡姐皇后,自己身为贵妃又孕有一子。

    这么大的恩宠换作旁人嘴早就笑烂了,只有我面露忧色。

    谢清月问我:「阿妹在担心什么?」

    环顾四周,都是名贵的器物,上好的家具。

    我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
    「阿姐动摇了吗?父亲封侯,自己贵为皇后,深受宠爱,马上又要诞下龙子,哪怕什么都不做,也能一辈子风光无限……」

    「清然。」

    谢清月像是知道我在担忧什么,一双眼睛坚定的看着我道:

    「早在五年前我就说过,情爱不过尔尔。」

    「我对萧元晋从未动过真心,我只要权,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我走向胜利最名正言顺的筹码。」

    「萧元晋还是个落魄二皇子的时,我就有胆量为他下注,成为他的白月光。为了今天,我是受人非议的苦也吃了,塞北的罪也受了。好不容易走到现在,我怎敢有一丝的懈怠?一刻动摇?」

    我握紧她的手,连忙道:「阿姐,我……」

    「这世道,女子艰难啊。」谢清月深呼吸,闭上了眼,「幼时从父,出嫁从夫,晚年从子。前两个你不都经历过了吗?当时你同三皇子情深义重,父亲不还是不顾反对将你嫁给萧元晋,你可知是为何?」

    「是因为你是庶女,而三皇子却是热门的储君人选。你,谢清然,不够有分量,父亲大人还贪心,两个皇子都想下注,所以把你嫁给了萧元晋,把我嫁给了三皇子。」

    谢清月句句见血。

    我的手摸到了她手上的疤,泪止不住的流,「阿姐,别说了。」

    谢清月睁开眼,继续道:

    「你瞧那徐婉宁,将门虎女,生的那样得好,自己提得起刀,又舞得了剑,还那般聪慧。若是个男子,早就骑上战马奔去塞北,立下赫赫战功成了将军,青史留名。」

    「可惜了,她是个女儿家,是家族更进一步送出去的礼物,嫁于帝王后,是丈夫用来挑逗的玩物,终身活在这看不见尽头的屋檐下,算计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,一辈子争风吃醋,靠仰仗男人鼻息而活。」

    「要是幸运,她就能成为太后,要是不幸,她就只能等死。」

    徐婉宁,那个和我们斗得死去活来的宁妃,宫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。

    一张张嘴开口闭口全都是冷冰冰的「宁妃娘娘」。

    谢清月说到这,眼底尽是哀伤痛惜。

    然后,她用一种更加坚定的眼神,反握住我的手道:

    「清然,我不想做笼中困兽。」

    「我谢清月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,我要做就要做得最绝,我就要这一辈子轰轰烈烈。」

    「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」

    10

    几个月后,谢清月诞下一位皇子。

    萧元晋大喜,取名为「稷」,但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,立这个孩子为太子。

    因为早在谢清月怀孕五个月多月时,新一轮选秀就开始了。

    这座高高的宫墙下又来了几位如花似玉的美人,重新哄得萧元晋心花怒放。

    「不必理会。」

    谢清月永远是那么淡定自若,她道:「他不勤勉正是我们的机会。」

    是的,美人在怀,萧元晋是朝也不想去了,奏疏也不想看了。

    于是这个机会就落到谢清月手里。

    刚开始,她想都不想就拒绝:「这怎么行,陛下。后宫不得干政。」

    萧元晋道:「梓潼,这是朕信任你。」

    谢清月故作为难,「可是臣妾后宫还有一大帮子事呢。」

    「好说好说。」

    萧元晋大手一挥,管理后宫的职责就落到了我头上,谢清月开始批阅奏疏。

    起初,萧元晋还会有些担心她会做得不好,每天都要在她处理完后再次检查一遍,可结果总是好的出人意料。

    简直不能再好了。

    萧元晋每次看完,都要宠溺地刮一下谢清月的鼻尖,夸赞她做得好,只是还差一丝火候。

    而谢清月呢,每次都会乖巧顺从地说:「臣妾远不及陛下三分呢。」

    她有时甚至还会照顾萧元晋的虚荣心,谦虚地请教问题。

    长此以往,萧元晋更是连过问都不再过问了。

    整日都在花天酒地,宠幸完这个就转头去找那个。

    当然,他这般堕落,还有一些我的原因。

    首先是选秀女,我按照萧元晋的喜好,留下了十几个美人,然后等她们进宫就开始传授化妆、穿搭、唱歌跳舞、如何学说话等技巧,并告诫她们要相亲相爱,切莫因争宠失了团结,人人有份。

    在我的精心教育下,萧元晋快活似神仙,后宫们也从不出岔子,人人都很快乐。

    但这美人一多,就要雨露均沾多多宠幸,这多多宠幸,身体就吃不消。

    所以,萧元晋不久后就病了,而且长时间不见好。

    「陛下,快喝吧,已经凉了。」我坐在床边一勺勺喂着萧元晋。

    他瘦了大半,眼下一片乌青,不似从前那般精力充沛了。

    「朕都喝了两个多月的药了,怎么还不见好?」

    我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萧元晋嘴边的药渍,宽慰他道:「太医院说了,陛下这病得慢慢养,太过急躁反而治标不治本。」

    这话一出,萧元晋的脸瞬间阴了下去。

    「这话是太医院说的,还是谢清月说的?」

    我吓了一跳,「陛下?」

    「玩笑而已。」萧元晋下一秒就笑了出来,对着我神情道:「皇宫太沉闷了,一点都不适合养病。然儿,你可愿陪朕去避暑山庄养病?」

    这傻逼,又开始折腾了。

    我心里骂他,但面上莞尔一笑道:「当然愿意。」

    11

    出乎意料,此次之行萧元晋就带了我一个贵妃。

    谢清月临走前好生叮嘱,「庄子上寒气重,一定要多加衣服,早日归来。」

    我乖乖点头。

    萧元晋意味深长地对谢清月道:「宫里就交给皇后了,朕一定会早日归来的。」

    「臣妾恭候陛下。」

    两人的火药味已经很明显了。

    萧元晋的意图也很好猜。

    当晚抵达庄子后,他就留下我一人,屏退所有宫女太监,含情脉脉道:「然儿,我只有你了。」

    居然连「朕」都不用了。

    我惊慌道:「怎么了陛下,出什么事了?」

    萧元晋咬牙切齿道:「谢清月给我下毒了。」

    「什么!」

    「她想杀了我,立稷儿为帝,自己做摄政太后。」他分析着情况,「西宁侯有兵有权,谢清月又牢牢把控着朝廷,我现下已经走投无路,能帮助我的只有你。」

    「那……臣妾应该如何做?」我适到好处的泛起被信赖的泪花。

    萧元晋很享受我这种眼神。

   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半枚兵符,「今晚我就派一批侍卫连夜送你出城,你将它们交予周将军。」

    我颤声问:「那您呢?」

    「自然是画地为牢,以身做饵,留在这里被谢清月继续监控。」

    萧元晋见我不问缘由,反而关心自己,异常感动,「然儿,此事成功后,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,昭儿就是太子,咱们的继承人。」

    我声泪俱下,「臣妾从来就没图过那些。」

    片刻后,在萧元晋的反复叮嘱声中,我趁夜色带着信和兵符,走上了一条与周将军截然相反的道路——皇宫。

    夜色里,刚刚还哭得泣不成声的我现如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,随后将怀中信撕个粉碎。

    我又不是傻子。

    萧元晋现在信任我,无非就是觉得我又有能力,又能靠皇后太子之位拿捏。

    毕竟这两个位子已足够叫人眼馋了,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感恩戴德。

    可笑,真是可笑至极。

    我要皇后的位子有什么用呢?我家阿姐连太后都瞧不上。

    天亮前,我将放在心口的兵符交予谢清月。

    她接过兵符后,将我轻轻揽在怀里。

    「辛苦你了,清然,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。」

    我有些困,迷迷糊糊问她:「避暑山庄的那位呢?该怎么处理?」

    谢清月拍拍我,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:

    「西宁侯谋反,刺杀陛下!」

    12

    三天后,萧元晋被发现死在避暑山庄。

    谢清月悲痛万分,立刻马不停蹄的办了登基大典,叫小儿子即位,自己风风光光做了摄政太后。

    然后就开始叫人着手调查这件事情,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。

    先皇萧元晋的死竟然是西宁侯一手安排的。

    此消息一出,满朝震动。

    怪不得先皇死了,他一点都不悲伤,反而拥兵自重,仗着身份地位,开始指染皇权。

    「非人哉!」

    一时间群臣激愤,也顾不上谢清月摄政的事了,矛头直指西宁侯。

    而谢清月得知先皇去世真相后,更是大义灭亲,直接向西宁侯宣战。

    「先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特意将兵符交予我。」

    我又在周将军面前展示极其高超的演技。

    同年七月,周将军出征。

    同年十一月,西宁侯大败,被活捉押送京城。

    之后,便在也没有人能阻止谢清月了。

    她对内进行改革,减轻腐败、增加女官,对外改善民生、支持女子读书科举、打击海上倭寇。

   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年,等到时机终于成熟时,谢清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。

    她称帝了!

    在女帝的管理期间,百姓安居乐业,天下一片祥和。

    登基前的一个晚上,我和谢清月喝得酩酊大醉。

    我头一次见她哭着对我道:「清然,我终于做到了。」

    是呀,我听着她胸腔内怦怦乱跳的心,失了分寸的喘息声。

    谁没有志向夙愿呢?谁甘心一辈子附庸别人,屈居人下呢?

    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

    我们终于做了到了!

    一个独属于我们时代就在眼前。